四川国喜坛陈6价格(四川国喜酒52度浓香型价格)
四川国喜坛陈6价格(四川国喜酒52度浓香型价格)
四川国喜坛陈6价格上涨,目前已经涨到每斤13元左右,这个价格比去年同期高出一倍。“我们这里的辣椒主要销往四川、重庆等地,今年的行情不错,预计收益会比去年好。”正在采摘辣椒的村民说。据了解,该村种植辣椒已有20多年历史,今年辣椒产量达到1.5万斤,按照每斤1.5元的收购价计算,预计可实现收入30万元左右。同时,该村通过土地流转,发展辣椒种植基地,带动周边群众就业增收。
诗曰:
阳台一梦欢何有,阴律三章惨不禁。
试问淫人妻女者,谁甘妻女被人淫。
话说西门庆在外边挂上了王六儿,又叫他男人韩道国拿出一百两银子,自己再配点零头,替她在狮子街石桥东边买了一处房屋。格局是门面两间,到底四层,一层做客位,一层供养佛像祖先,一层做住房,一层做厨房。两口子很满意,不日便搬过来居住,
街坊邻居知道她男人是西门庆的伙计,都前来巴结她们两口子。
平辈的称她做韩大嫂、韩大哥。晚辈的就以叔婶称之。
这两口子配合的很默契,只要西门庆来他家,韩道国就提前在铺子里打地铺睡,以便给他们两人腾地方。
日子久了,街坊邻居也都知道这件事儿了,但怯于西门庆的权势,谁敢多嘴?
西门庆隔三差五的就来,将门槛差点都踢破了。
都说剃头匠的挑子一头热。
西门庆与王六儿这边打得火热,家中的潘金莲可惨了,空虚寂寞冷,天天对男人朝思暮想的。
这天,西门庆在夏提刑家中喝酒。
夏提刑原有一匹马,是东京翟云峰亲家送他的。翟云峰原来这匹马,又是由西夏刘参将送的。等转到夏提刑手上,没撑两年便牙口老了。
西门庆便见机讨好,将家中一匹黄马送给夏提刑,分文不要。这叫夏提刑很高兴,便邀请西门庆来家中喝酒。席间还叫上两个小优来唱曲儿。
喝到一更时分,西门庆便辞别出来。见天上下着雨夹雪,有点冷,就没去王六儿那边,直接打马回家了。
小厮在前头打着灯笼,进了大门也懒得到后边去了,便直奔李瓶儿房里来。
李瓶儿迎着,一面替他拂去身上的雪霰,接了衣服。
西门见她只穿着绫敞衣坐在床上,就问:“哥儿睡了没有?”
李瓶儿说:“小官儿玩了一会,才刚睡下。”又叫迎春拿茶来。
西门庆接过茶喝了,李瓶儿又问:“今儿怎么回来这么早?”
西门庆说:“我见外头又下雨又下雪的,怕下大了,便早点来家。”
李瓶儿又说:“你还喝酒不?我叫丫头筛酒过来。这大下雪天的,你来家,暖暖身子。”
西门庆说:“要喝便喝那葡萄酒吧!筛来我喝。今儿在夏提刑家喝的是自酿的菊花酒,我嫌它怪香淆气的,没喝多少。”
于是迎春放下桌子,摆上几碟嗄饭、细巧果菜之灰。李瓶儿拉过小杌子,然后在桌下放着一架小火盆儿,两人围着坐下喝起来。
这边两个在开心喝酒,潘金莲那边则冷冷清清,独自一人坐在床上,想睡又怕西门庆来个突然袭击。便起身点上灯烛,抱来琵琶,欲弹又感慨:知音少,弦断有谁听?
呆坐了一会,又觉得寒冷,还是除去冠儿,把帐儿放下半边来,回到床上抱被而坐。这正是:
倦倚绣床愁懒睡,低垂锦帐绣衾空。
早知薄幸轻抛弃,辜负奴家一片心。
潘金莲胡思乱想了一会,又对春梅说:“你再去外边瞧瞧去,你爹来了没有?”
春梅答应着便出来打听,不一会,回来说:“还真叫娘猜着了,爹老早来家了。正在六娘房里喝酒哩!”
潘金莲不听则已,一听到这话犹如刀子剜心,骂了几句负心贼,眼泪挣扎着涌出了眼眶,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,止不住地往下淌。又重新取来那琵琶,将音调拧到最大,口中唱道:
心痒痛难搔,愁怀闷自焦。
让了甜桃,去寻酸枣。
奴将你这定盘星儿错认了。
想起来,心儿里焦,误了我青春年少。
你撇的人,有上稍来没下稍。
西门庆正在李瓶儿房中喝酒,忽然听见外头有琵琶伴着幽怨的歌声,便问:“这是谁在深夜弹琵琶?”
迎春回答:“这是五娘在屋里弹琵琶哩!”
李瓶儿就说:“原来你五娘还没睡。绣春,快过去请你五娘来一起喝酒吧。”
绣春应了一声去了,李瓶儿又吩咐迎春安个坐儿,再加一幅杯筷,只等潘金莲过来。
不一会,绣春回来说:“五娘说她摘了头,就不来了。”
李瓶儿便说:“你真没用。那迎春再去一趟。就说娘和爹请的五娘。”
又过一会儿,迎春也回来说:“五娘把角门关了,还说灭了灯,睡下了。”
西门庆便说:“休要信那小淫妇,咱们两个拉她去,务必要把她拉过来。好一块儿下盘棋玩耍。”
李瓶儿说好,便与西门庆一道去拉潘金莲。
二人来到角门,见真个关上了,便打门。打了半天,春梅才来开门。西门庆便拉着李瓶儿进入潘金莲的房中。只见她坐在帐子中,琵琶放在一旁。
西门庆笑着说:“怪小淫妇来,怎么这么大架子?再三请你都不去!”
潘金莲坐在床上,纹丝不动,将脸本着,半天才说话:“俺是没时运的人,被打入冷宫了,随我自生自灭吧。你又来搭理我干嘛?没的空费了你这个心,留着别处使吧。”
西门庆说:“怪奴才!八十岁妈妈没牙──有那些唇说的?李大姐这边一心要请你下盘棋儿,只顾等着你,你却不来。”
李瓶儿也说:“好姐姐,可不是咋地,人多热闹儿。去我那屋吧,咱们闲着下一盘儿,赌杯酒喝。”
潘金莲说:“李大姐,你们玩耍吧。我这睡下了,就不去了。我心情闷着呢,不似你们心宽闲散。这两天啥也不想吃,只剩下一口气儿来?成天睁着脸过日子哩!”
西门庆说:“怪奴才,你好好的,怎么不吃东西?你若不舒服,早对我说,我也好请郎中来。”
潘金莲说:“你要不信,叫春梅拿镜子来我瞧瞧。这两天,瘦得还有人样吗?”
春梅真个拿来镜子,潘金莲接过,在灯下观看。这正是:
羞对菱花拭粉妆,为郎憔瘦减容光。
闭门不管闲风月,任你梅花自主张。
西门庆也拿过镜子,对自己照了照,笑着说:“我怎么就不瘦?还一直想减肥哩!”
潘金莲说:“俺怎么能跟你比?你每天大块大块地吃肉,大碗大碗地喝酒。吃得肥胖胖的,专一只奈何人。”
西门庆听了,不由分说,挨着她,坐在床边,一把搂住,说道:“我的儿,真个瘦了些。”
潘金莲说:“怪行货子,手冰凉,闸人!难道是我哄你不成?我的苦恼,谁人知道,眼泪打肚里流罢了。”
二人又乱了一会,西门庆便叫李瓶儿过来帮忙,一起死拉硬拽地将她拖到李瓶儿房里。三人在一起下了一盘棋,喝了一会酒。
临走,李瓶儿生怕她再吃醋,便将西门庆撺掇去她那边歇宿了。这正是:
腰瘦故知闲事恼,泪痕只为别情浓。
西门庆在潘金莲房中歇宿了一夜。她被冷落多时,此时见了男人还不如饿狼般扑上来?都恨不得钻入西门庆的腹中,对他在枕畔千般贴恋,万种牢笼,语言温顺,撒娇献媚,实指望能收住汉子心。
孰不知在西门庆眼里她犹如昨日黄花,哪比得上新欢王六儿?第二天便直接去找王六儿了,一宿都没回来。
潘金莲不知内里情况,还一直以为是李瓶儿母子争了她的宠,更加忌恨起母子二人起来。
眼下又进入了腊月,西门庆又开始忙着送礼的事儿了,从东京到府县、军卫、本卫衙门等等都要打点。
这天有有玉皇庙的吴道官派徒弟送来四盒礼物,并天地疏、新春符、谢灶诰。
西门庆正在上房吃饭,玳安儿拿帖进来,上写着:王皇庙小道吴宗哲顿首拜。
以前都是西门庆往庙里送东西,如今发达了,这道士也来巴结他。
西门庆接过看了看,便说:“出家人,又叫他费心了。”又吩咐玳安,叫书童封一两银子并写回帖给来者。
吴月娘在一旁看到,就提醒他说:“他们是出家人,年头节尾的,你要送他们礼物才是。以前你为李大姐生孩儿还许过愿醮的,今儿还不还愿?”
西门庆惊呼一声说:“唉呀!幸好你提醒,我是许下一百二十分愿醮的,却忘得一干二净。”
吴月娘嗔道:“原来你是个半吊子货!谁家许愿还能忘记?你一定是有口无心,但神明却记着你哩。难怪孩儿成天啾啾唧唧的,想必是你许的愿未还,压制的他。”
西门庆说:“你这又神神叨叨的了不是?既然这么说,正月里就把这醮愿还了,还在吴道官庙里还吧。”
吴月娘说:“昨儿李大姐说,这孩子有些病痛儿的,问哪里讨个外名。”
西门庆说:“还往哪里讨外名?就寄名在吴道官庙里就行了。”又问玳安:“他庙里派谁来的?”
玳安说:“今儿来的是他第二个徒弟应春跟礼来的。”
西门庆听了便走出来,那应春连忙磕头说:“家师多拜上老爹,没什么孝顺的,派小徒弟来送些许微礼儿,留老爹赏人。”
西门庆还了半礼,说道:“多谢你师父厚礼。”说罢让他坐下,应春不敢坐。
西门庆又说:“你坐了,我有话要跟你说的。”
小道谦逊几回,这才坐下。问道:“老爹有什么钧语吩咐?”
西门庆说:“正月里,我有些醮愿,要烦你师父替我还还儿,还要送小儿寄名,不知你师父有没有空?”
小道连忙起身说:“老爹吩咐的,不管什么事儿,无不应承。请问老爹,订在正月几时?”
西门庆说:“就订在初九日,爷旦日吧。”
小道说:“这天正是天诞。又《玉匣记》上我请律爷交庆,五福骈臻,修斋建醮甚好。请问老爹多少醮款?”
西门庆说:“今岁七月,为生小儿许了一百二十分清醮。”
小道又问:“到时宴请多少道众?”
西门庆娱:“请十六众吧。”说罢,放桌儿叫人拿茶给小道喝。又封了十五两经钱,外加一两酬答他的节礼,又说:“道众的衬施,你师父不用准备的,我这里连阡张香烛一并带去。”
这小道接过钱,高兴的了不得。临出门谢了又谢,磕了好几回头儿。
到了正月初八日,西门庆提前派玳安儿送去一石白米、一担阡张、十斤官烛、五斤沉檀马牙香、十六匹生眼布做衬施,又送了一对京段、两坛南酒、四只鲜鹅、四只鲜鸡、一对豚蹄、一脚羊肉、十两银子,作为官哥儿寄名之礼。
还提前发帖儿,请下吴大舅、花大舅、应伯爵、谢希大四位作陪。又派陈敬济先到庙中替西门庆瞻拜。
到了正初九,西门庆也没去衙门中打卯。吃过早饭,便绝早冠带,骑上大白马,带上仆从,前簇后拥的,直奔玉皇庙而来。
西门庆进入玉皇庙大殿内,在正殿坛中香案前盆中盥手毕,铺排跪着请上香。
西门庆行礼叩坛毕,只见吴道官过来了,给西门庆稽首道:“小道蒙老爹错爱,迭受重礼,派小道却之不恭,受之有愧。只是哥儿寄名,小道礼当叩祝,增延寿命,何以有劳老爹厚赏,经衬又且过厚,令小道着实不安。”
西门庆说:“有劳费心,无物可酬,送上些许薄礼表情而已。”两人叙礼毕,其他道众一并来稽首。又请西门庆入内厅待茶。
西门庆刚坐下,就吩咐棋童:“打马去接你应二爹。恐怕他没有马,不然不会这么慢的。”
玳安说:“只有姐夫骑的驴子在这里。”
西门庆说:“也行,快骑了去接。”
棋童应诺去了。
吴道官诵完经,过来倒茶,又对西门庆说:“老爹敬神诚心可鉴,小道从四更天便起来,先到坛讽诵诸品仙经,又将官哥儿的生辰八字。另具一文书,奏名于三宝面前,起名叫做吴应元,蕴意“永保富贵遐昌”。小道这边又添了二十四分答谢天地,十二分庆赞上帝,二十四分荐亡,共列一百八十分醮款。”
西门庆说:“有劳费心了!”
不一会,众道众打动法鼓,吴道官请西门庆到坛前看文书。
西门庆从新换了大红五彩狮补吉服,腰系蒙金犀角带,到坛,有绛衣表白在旁,先宣念斋意,又表白一遍文宣。
宣读完斋意,吴道官早差众道铺设下许多文书符命、表白,一一请西门庆看,共有一百八九十道,甚是齐整详细。又是官哥儿三宝荫下寄名许多文书、符索、牒札,不暇细览。
西门庆见吴道官安排得十分周到,便向案前炷了香,画了文书,叫下人捧来一匹尺头,留吴道官画字儿。
吴道官推辞再三,才叫小道童收下。然后叫一个道士向殿角头咕碌碌擂动法鼓,鼓声震天,犹如春雷一般。合堂道众,一派道曲响起。
只见吴道官身披大红五彩法氅,脚穿朱履,手执牙笏,关发文书,登坛召将。两边又鸣起钟来烘托气氛。然后铺排引西门庆进坛里,向三宝案左右两边上香。
西门庆便绕坛拈香一圈。礼毕,便被左右道士请到松鹤轩阁内,坐上喝茶了。
不一会,应伯爵、谢希大姗姗来迟。一起来给西门庆唱喏,然后每人封了一星折茶银子。
西门庆也不接,只说:“麻烦!只请你们来陪我坐坐,又干这营生做什么?吴亲家这里点茶,早备好了的。”
应伯爵连忙又唱喏,说:“哥,真的?那俺们还是收了吧。”又看着谢希大说:“都是你干的这营生!我说哥不会受的,你偏拿出来。”
又过一会,吴大舅、花子由也到了。每人送来两盒细茶食来点茶,西门庆叫吴道官都收下了。
吃毕茶,众道过来一同摆斋,咸食斋馔,点心汤饭,甚是丰洁。西门庆等人又同吃了早斋。
吴道官还叫来个说书的,说的是西汉评话《鸿门宴》。
吴道官发了文书,又过来陪西门庆坐,又问:“小官哥儿,今儿来不来?”
西门庆说:“小孩了还小哩,房下又恐怕吓着他,来不了。到午间,只管拿着他穿的衣服,在三宝面前摄受一下,也是一样。”
吴道官说:“小道也是这样想的,最好。”
西门庆说:“这孩子别的还行,只是有些胆小。家里三四个丫鬟连养娘轮流看着他,就那还是怕人。连猫狗都不敢到他跟前。”
吴大舅在旁边插话说:“这孩儿好容易养活大……”
正说着,只见玳安过来说:“外头有桂姨、银姨分别派李铭、吴惠送茶来了。”
西门庆说:“叫他们进来吧。”
不一会,李铭、吴惠两人各端着盒子跪下,揭开都是顶皮饼、松花饼、白糖万寿糕、玫瑰搽穰卷儿之类。
西门庆也叫吴道官收下了,又问李铭:“你们是怎么知道的?”
李铭说:“小的早上,街上偶遇陈姑夫骑着骡子,顺便一问,才知道爹今儿在此做善事。回家便告诉了桂姐、三妈,后又叫上吴银姐,一起来的。”
西门庆听了,点了点头,对他们说:“你两个等着吃斋吧。”
吴道官便叫道童带二人下去,安排其他坐处,连手下人等都饱餐一顿。
到了午朝,拜表一番后,吴道官预备了一张大插桌,外加一坛金华酒,找来小官哥儿的一顶青缎子绡金道髻,一件玄色纻丝道衣,一件绿云缎小衬衣,一双白绫小袜,一双青潞绸衲脸小履鞋,一根黄绒线绦,一道三宝位下的黄线索,一道子孙娘娘面前紫线索。
还有一副银项圈条脱,上面刻着“金玉满堂,长命富贵”。又写一道朱书辟非黄绫符,上书“太乙司命,桃延合康”八个字。都扎在黄线索上,都用方盘盛着,又是四盘羹果,摆在桌上。差小童经袱内包着宛红纸经疏,将三朝做过法事,一一开载节次,请西门庆上来过目后,这才装入盒担内。
一共八抬盒担,抬送到西门庆家中。
西门庆很高兴,吩咐棋童儿先家去,叫上房赏道童两方手帕、一两银子。
再说这天也是潘金莲的生日,有吴大妗子、潘姥姥、杨姑娘、郁大姐等人过来为她庆生,之后都在吴月娘上房里坐着。见庙里送斋来了,都出来观看。原来是羹果插卓礼物等等,足足摆了四张桌子,还都摆不下。
潘金莲就说:“李大姐,你还不快出来看看?你家儿子的师父,从庙里送礼来了,有他的小道冠髻,道衣儿。噫,你看,还有小履鞋儿!”
孟玉楼也走过来,拿起端详,说道:“大姐姐,你可别说,这些道士家家的,也够仔细的。这小履鞋,白绫底儿,都是倒扣针儿方胜儿,锁的这云头儿是真的好。我敢说他们是有老婆的人!不然,怎么能做出这么好的针线活?”
吴月娘笑着说:“就乱说!他们是出家人,哪里有老婆的?想必是雇人做的吧。”
潘金莲接过话茬:“道士有老婆。像王师父和大师父两位仙姑也会挑得好汗巾儿,难不成她们也有汉子?”
那尼姑王姑子在一旁听到,知道在说自己,就说:“道士家,掩上个帽子,哪里不去了!像俺这僧家,行动就认出来。”
潘金莲不服气:“我可听说,你住的观音寺背后就是玄明观。常言道,男僧寺对着女僧寺,没事也有事。”
吴月娘听了,知道她是故意想给王姑子难堪,便说:“这六姐,今儿是怎么了?只会在那罗说白道的!”
潘金莲见吴月娘要生气了,便转口拿起一样东西,说道:“这个是他师父与他娘娘寄名的紫线锁。又是这个银脖项符牌儿,上面还用银打的八个字,带着一定好看。只是背面刻着他的名字,叫吴什么元?”
棋童便说:“这是他师父给取的法名——吴应元。”
潘金莲说:“哦!原来这是个‘应’字。”又估计大声叫道:“大姐姐,这道士无礼,怎么把孩子改成他的姓哩?”
吴月娘说:“你这就不懂了吧!这是寄名在人们道家的。”又对李瓶儿说:“你快去抱你儿子过来,穿上这道衣,俺们瞧瞧好不好看?”
李瓶儿说:“他刚睡下,又要把他抱出来?”
潘金莲在一旁鼓动说:“不碍事的,你揉醒他。”那李瓶儿没办法,只好进屋去抱。
这潘金莲取过红纸袋儿,扯出送来的经疏,看见上面西门庆底下同室人吴氏,旁边只有李氏,再没别人,心中不悦,拿给众人瞧:“都说这贼强人偏心,这偏的也太离谱了。这上头只写着生孩子的,把俺们都不算数了?都打到赘字号里去了。”
孟玉楼忙问:“可有大姐姐的名字?”
潘金莲说:“要是连大姐姐的都没有,那才叫好笑哩。”
吴月娘听了,便说:“也罢,有一个就行了。难不成家中有一队伍人,都写上?这不叫那些道士笑话?”
潘金莲说:“大姐姐这话说的不对了。难道俺们都是刘湛儿鬼儿吗??比不得那个不出材的,那个不是十个月养的?”
正说着,李瓶儿从前边把官哥儿抱过来了。
孟玉楼见了,便说:“拿衣服过来,我来替小官哥穿。”
李瓶儿抱着,孟玉楼替他戴上道髻儿,套上项牌和两道索,吓得那孩子只把眼儿闭着,半天不敢出气儿。
孟玉楼又把道衣替他穿上,这才完事。
吴月娘又吩咐李瓶儿:“你把这经疏,拿个阡张头儿,到后边佛堂中,亲自烧了吧。”那李瓶儿领命去了。
孟玉楼抱着孩子,逗他玩,说道:“这小家伙穿着这身衣服,就是个活脱脱小道士儿。”
潘金莲嗔怪道:“什么小道士儿?倒好像个小太乙儿!”
潘金莲一直在抛小官哥的非正统论,说他不是西门庆亲生的。“小太乙儿”就是杂种的意思,之前还说小官哥是尿泡种,又说李瓶儿不是十月怀胎等等。
吴月娘娘知道她的意思,便正色说了她两句:“六姐,你这是什么话?当着孩儿们面上,千万不要这么说。”
潘金莲听了,便讪讪的不言语了。
不一会,那孩子穿着衣服却害怕起来,就哭了。
恰好李瓶儿回来了,刚接过来,就拉了她一身。
孟玉楼笑着说:“好个吴应元,原来拉屎也是看人来。”
吴月娘连忙叫小玉拿草纸替他抹。不一会,那孩子就趴在李瓶儿怀里睡着了。
李瓶儿便说:“小大哥原来是困了,妈妈送你到前边睡去吧。”
吴月娘这才把桌面都散了,又请大妗子、杨娘、潘姥姥等众出来吃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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